平衡巡航:优点和缺点
乘船旅行(尤其是邮轮旅行)能带来独特而全面的假期。不过,与任何类型的旅行一样,也存在一些优点和缺点需要考虑……
黎明时分,锡米岛的港口仿佛漂浮在金色的薄雾中。薄雾从伊阿洛斯湾平静的水面上升起,露出港口上方陡峭山坡上鳞次栉比的粉彩房屋。“朝阳升起……照亮了点缀在崎岖山坡上的粉彩房屋。”鹅卵石码头旁,九重葛的花朵从花坛中倾泻而下,渔民和船员们正准备着船只,准备开始一天的作业。夏日里,教堂钟声下的狭窄街道回荡着海风的清脆声响,远处传来驴子驮着物资前往上城的嗒嗒声。这如明信片般完美的景象掩盖了一段丰富而坚韧的遗产:几个世纪以来,锡米岛的命运都源于爱琴海的海绵床。船只与工坊,财富与战争——海绵贸易塑造了这座岛屿的特色,而它的回响至今仍在岩石、故事和灵魂中萦绕。
天然海绵在古代世界备受珍视,希腊人自古典时期就开始采集海绵。古代作家曾提及海绵;一部早期史诗甚至提到一位传奇英雄的船上有沐浴海绵。罗马人用希腊海绵装饰他们的豪华浴室,以保持卫生。随着时间的推移,最好的海绵成为了世界闻名的商品。到了近代早期,多德卡尼斯群岛——尤其是锡米岛、哈尔基岛和卡利姆诺斯岛——在海绵捕捞和贸易方面引领着世界。即使在奥斯曼帝国统治下,锡米岛也以海绵进贡:当地传说记载,村民每年必须向苏丹进贡一万两千块粗海绵和三千块细海绵。早期见过锡米岛海绵的旅行者认为,这些海绵只生长在锡米岛的水域。
直到19世纪中叶,海绵潜水员都像“裸体体操运动员”一样,不带任何装备潜入海底。其中一种潜水方法实际上就是“犁”入深海:一个人抓着一块12到15公斤重的扁平石头,迅速沉入海底。石头用绳子固定在船上,支撑着他的身体,他可以用手将海绵切开。这些潜水员每次潜入水中几分钟——大约每次呼吸三到五分钟,潜到三十米甚至更深的深度。在传说中,他们是无畏的深海英雄,为了养家糊口,他们不畏黑暗、鲨鱼和汹涌的海流。
锡米岛的黄金时代始于19世纪。海绵出口的利润将这座港口小镇变成了一座微型大都市:在鼎盛时期,岛上人口激增至两万多。海滨的造船厂大量生产用于海绵捕捞的独特平底船“锡米渔船”(Symi kaiki)。财富滋养了宏伟的建筑:球形的钟楼和优雅的宅邸,这些宅邸以温暖的奶油色、赭石色和鲑鱼粉色为主色调,阳台上雕刻着木石,俯瞰着海港。许多色彩缤纷的新古典主义豪宅都建于那个时期。如今,这些房屋已成为锡米岛的标志性景观之一,每一座都默默地暗示着建造它们的海绵财富。
锡米岛的一位恩人堪称财富的典范。当地一位航运巨头通过海绵和航运事业积累了巨额财富。在他的资助下,锡米岛建造了标志性的钟楼和学校,两侧环绕着雄伟的新古典主义建筑。总督办公室前的一座石砌喷泉至今仍以他的家族姓氏命名。小镇的规划也体现了昔日的繁荣:岩石上凿出了长而陡峭的阶梯,连接着上城区和港口,港口附近的狭窄街道则变成了热闹的长廊,两旁遍布咖啡馆和商店。
19世纪60年代初,锡米岛的潜水技术取得了突破。一位锡米岛船长在海外担任多年轮机工程师后,带回了一套欧洲设计的重型潜水服。他的妻子按照传统,穿上这套新潜水服,潜入港口,向持怀疑态度的岛民们证明其安全性。此后,越来越多的船只配备了硬质头盔和空气软管,自由潜水也随之衰落。到了世纪之交,数百艘地中海海绵船都使用了这种装备。潜水员现在可以潜入两倍深的水域,停留更长时间,采集在深海中发现的更大的“海丝”海绵和“象耳”海绵。
然而,这些好处也伴随着代价。潜水服和厚重的装备让潜水员成为了深海工匠,但也逐渐取代了引以为豪的赤脚潜水传统。他们遭受着压缩空气带来的减压病和耳部损伤,而这些事故在当时人们对其了解甚少。在锡米岛,如同其他地方一样,事故频发,悲剧频发。20世纪初,由于经济压力迫使人们潜入越来越危险的深海,记录了数十名潜水员死亡和瘫痪的案例。
这个时代的标志性人物是一位出生于1878年的著名锡米奥特潜水员。到1913年,他已因其非凡的壮举而闻名。那年夏天,一艘战舰在附近搁浅,他应召而来。他仅凭一口气潜入87米深的水下——仅靠一块石头、脚蹼和一条配重带——并成功钩住了锚链。第一次尝试时,他成功将锚链拉了上来;第二次潜水时,黎明前他拒绝救援,刚浮出水面就几乎丧命。他的奖赏是一枚金币,更重要的是,他获得了在爱琴海自由航行的许可。如今,他的铜像依然矗立在锡米镇港口附近,以纪念他的英勇事迹。
与此同时,锡米岛的居民们经受住了地缘政治风暴的考验。岛民们参加了1821年革命,但与希腊大陆不同,锡米岛直到20世纪初才被奥斯曼帝国统治。1912年,意大利占领了多德卡尼斯群岛。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意大利当局甚至禁止在锡米岛周围潜水采集海绵。这项禁令对锡米岛造成了沉重打击,使其从未完全恢复元气。第一次世界大战时,大部分潜水船队转移到了卡利姆诺斯岛,锡米岛的人口开始悄然减少。第二次世界大战后,合成海绵和新型卫生产品进一步削弱了对天然海绵的需求。尽管仍有少数小船在当地海域潜水采集海绵,但该行业的鼎盛时期已经过去。
如今的锡米岛,海绵开采的辉煌历史依然清晰可见。在古老的喷泉和钟楼旁的码头上,矗立着一座小小的青铜纪念碑,纪念着“逝者”——上面用希腊语和英语刻着铭文,铭文指出,许多海绵潜水员因溺水和气体栓塞而丧生。在港口附近,一座新近揭幕的雕像描绘了第一位穿着厚重潜水服潜水的女性——纪念她1863年的那次潜水,正是那次潜水开创了现代海绵开采技术。这座三米高的青铜雕像高举着火炬,象征着这座岛屿的精神。
日落时分漫步码头,你还能瞥见其他遗迹:古老的石造船厂如今已改建成餐厅,黄色的灯光温暖着古老的龙骨;褪色的木制渔船停泊在光鲜亮丽的旅游游艇旁。在光影交织的狭窄小巷中,匾额和壁画纪念着锡米岛的海洋之子和海洋之女。城堡附近帕纳吉亚·顿·斯特拉顿遗址上雕刻精美的浑天仪(以及附近的大炮)提醒着游客锡米岛的海军历史。在贾洛斯港上方的楼上,是旧总督官邸(现为文化中心),两侧是19世纪的学校和其他宏伟的宅邸,所有这些建筑都是由海绵财富建造的。
锡米航海博物馆坐落在德克里街的一栋新古典主义别墅内。博物馆于1983年开馆,并于1990年迁入一座在旧造船厂旧址上修建的豪宅内,是一座航海知识的宝库。游客们漫步于摆满模型船、航海仪器和19世纪绘画的展厅。其中一大亮点是专门的海绵潜水展览:安全帽、沉重的铅靴和潜水头盔摆放在从附近海床打捞的天然海绵篮旁。博物馆的标签解释了潜水员如何仅凭石头和呼吸潜入海中,以及合成海绵的出现和环境变化如何使这种做法几乎被淘汰。楼上的阳台俯瞰着海港——这生动地提醒着人们,这座小岛曾经停泊着数十艘海绵船。
博物馆之外,海绵遗迹遍布小镇。在迪诺斯海绵中心——一家位于古老石桥附近港口、色彩缤纷的商店——海绵仍然挂在网中晾干。店主向顾客讲解海绵的生物学知识:地中海地区有超过2000种海绵,每种都有独特的孔隙结构。附近,一个小型作坊仍在手工切割和处理海绵。在镇外,曾经用于潜水的船只现在每天都会载着游客航行:人们可以看到船头上刻着熟悉的名字,昔日的海绵船如今摆满了躺椅和遮阳伞。
锡米岛的日常生活依然围绕着大海。日出之前,渔船在薄雾笼罩下静静地驶离伊阿洛斯岛;白天,它们满载着成箱的炸小虾和满满一网的鱼儿归来。水边鳞次栉比的酒馆露台上,烤章鱼和柠檬味乌佐酒的香味四溢。姑娘们坐在树荫下修补渔网;老人们在露天咖啡馆旁下西洋双陆棋。这里的氛围慵懒而勤劳——毕竟,一个祖先曾在深海捕猎的村庄,如今依然依靠海水的恩赐而生存。夏季,渡船穿梭于海湾对岸,前往对岸的帕诺米蒂斯修道院,只需一小段航程。游客们乘坐每小时一班的渡轮从罗得岛抵达,拖着行李,融入锡米岛清晨的喧嚣之中:有的扛着折叠椅准备去海滩,有的则带着瑜伽垫或相机。
夜幕降临,渔民们在甲板上的小壁炉里熏制章鱼或虾;山坡上的民居灯光闪烁,上城区教堂的钟声响起。鸡尾酒吧在翻新的宅邸院落中拔地而起,但并非所有酒吧都取代了曾经用来分类和腌制海绵的旧码头。温暖的夜晚,咖啡馆的桌子延伸到鹅卵石铺成的道路两旁,夜幕降临后,一家人流连忘返——在茉莉花藤下,葡萄酒和饼干的循环不断,欢声笑语不绝于耳。夜晚也带来了甲壳类动物:锡米亚科·加里达基(Symiako garidaki)在这里非常有名,小如玉米粒,可以整个吃掉。在锡米岛度过一个轻松的周六,意味着去市场买些海绵和橄榄,在家烤虾,然后和朋友们在屋顶露台上欣赏海峡对岸蒂洛斯岛的日落。
尽管旅游业蓬勃发展,锡米岛仍保留着昔日生活的痕迹。商店和餐馆会在午休时关门(尤其是在七月至八月以外的时间),许多岛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由于意大利游客和侨民在岛上随处可见,您会听到人们用希腊语和意大利语交谈。七月的锡米节以音乐、舞蹈,甚至户外电影节,让整个岛屿都充满活力。但夏季的其他时间,当地人仍然保留着希腊东正教的节日和传统。细心的游客会注意到,教堂信徒衣着朴素,而最严格的法律通常是午夜后禁止喧哗。然而,锡米岛人彬彬有礼,热情好客:一位年长的海绵潜水员曾挥手将笔者拉到他的露台上,并热情地为他提供咖啡和故事。
锡米岛的居民,无论过去还是现在,都个性鲜明。一天下午,在港口边,一位年近七旬的退休海绵潜水员坐在咖啡馆里,手捧一杯希腊咖啡。他十五岁时就开始用石头潜水;胸口至今仍留有伤疤,那是一次深潜时,他的水肺软管缠结造成的。如今,他再也无法忍受深水的感受,但他曾经只想潜入水中,感受耳膜在光线逐渐褪色成绿色时的压力。“我们上来的时候,”他回忆道,“带上长矛去抓大块的海绵,带上刀片去抓其他的。一天的工作就是抓六七块海绵。如果有人在水下昏过去了——那就只能这样了。”他指着平静的海湾说:“我记得一个夏日的早晨,一个男孩再也没有回来。那天晚上,我们为他干杯,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另一个角落里站着一位传承至今的海绵店主兼工匠。她六十多岁,头发梳成炭灰色,戴着手套,用手揉搓着海绵,对着路人微笑。“这些都来自大海,”她指着架子上的海绵篮说道。“架子上有绵羊和山羊,但海绵——它们会游泳!”店内,墙上挂满了小钩子,钩子上挂着雕刻的珊瑚和染成粉色和蓝色的海绵碎片,作为俗气的纪念品。“绿鳍金枪鱼。卡帕多基科,”她列举了几种海绵。她从父亲那里学会了保存和切割海绵,至今仍将工艺品市场的订单发往世界各地。冬天她的海绵销量较少;夏天,她会告诉客人用小苏打冲洗海绵,以保持海绵柔软。
沿着山坡向上城区走去,会遇见当地渡轮的船长。他身材魁梧,面带笑容,从小听着祖父讲述海绵船上的生活故事长大。他年轻的时候,渡轮服务很少,汽车也很少——大多数人都是步行穿过卡利地层。他还记得20世纪80年代游客首次涌入时的情景:游客们穿着泳裤吃晚餐,挤上老式希腊出租车。现在,他每天有规律地安排从罗德岛往返四次的行程,夏天的班次会加倍。他仍然熟练地驾驶着船,绕过海湾的岩层,自豪地向新来者展示古老的海绵港和远处修道院的轮廓。“冬天,”他说,“会有几个老人跟我讲述过去的时光。但游客来了,每个人都会确保岛屿干净整洁。”
这些人物展现了锡米岛新旧交融的景象。在小镇周围,你还能看到年轻的艺术家和外籍人士在修复废墟,少数常年居住的外国人,以及一些家族的根源可以追溯到海绵捕捞世家。许多家族仍在捕捞金枪鱼、修理帆船或经营潜水旅游。一对夫妇经营着一家编织工坊,制作手工编织的海绵网,延续着世代传承的传统。还有一些人则负责接送一日游的游客前往隐秘的海湾,或为客人提供当地的柠檬派。
远离城镇,锡米岛拥有宁静的海湾和古老的遗址。乘坐短途巴士或攀登卡利地层(Kali Strata)500级台阶,即可到达上城区的小广场及其石墙咖啡馆,岛民们在黎明时分会在这里享用浓浓的咖啡。再往前走,便是位于宁博里奥(Nimborio)的一座早期基督教长方形教堂的遗址。在海上,马拉松塔湾(Marathounta Bay)附近一座公元前六世纪古墓的沉没石碑——它们无声地见证着锡米岛悠久的历史。
这里的海滩大多铺满鹅卵石,经常被道路遮挡。最近的海滩是诺斯海滩 (Nos Beach),就在港口东边:阳光明媚,阳光明媚,遮阳伞、小酒馆和碧绿的浅水。乘坐巴士或徒步小径即可到达佩迪 (Pedi) 及其位于宁静渔港的小沙滩。从佩迪出发,沿着泥土小路步行即可到达圣尼古拉斯海滩 (Agios Nikolaos)——一片僻静的半圆形沙滩,由沙滩和鹅卵石组成,也可乘小船抵达。从伊亚洛斯 (Yialos) 出发的船只全天运营,前往约尼玛 (Yonima) 或马拉索达 (Marathounda) 等地,这些小海湾是浮潜爱好者的热门地点,周围环绕着岩石礁石。
最著名的远足目的地是岛屿西南侧的修道院。这座建于18世纪的大天使米迦勒圣殿是爱琴海众多当地人和水手的精神中心。传说大天使米迦勒曾在古代拯救过一位锡米奥特渔民,从那时起,修道院就吸引了众多朝圣者。每逢节日,船只上挤满了信徒,他们共享盛宴,享用蜂蜜蛋糕,甚至还能得到修士提供的免费住宿。修道院的白色建筑环绕着一座雄伟的巴洛克式钟楼,钟楼建于18世纪,至今仍像灯塔一样在夜晚熠熠生辉。在教堂内,游客可以看到闪闪发光的银色圣像和带脚的祈愿蜡烛——这是船长和海员们为感谢大天使保佑平安而献上的祭品。您可以从锡米港乘坐私人包船或定期渡轮前往修道院。这不仅是一次观光,也是一次朝圣之旅:人们需要按照僧侣的要求穿着得体、点燃蜡烛或留下礼物。
锡米如今人来人往,但节奏却很悠闲。伊阿洛斯的主要港口既服务于乘客,也服务于物资供应。从罗得岛每天都有渡轮前往锡米,航程大约1到1.5小时。这些船通常很早就出发(大约早上8点),并在10点之前到达。锡米的港口水深且避风,因此除了梅尔特米风力最强的日子外,船只停靠都很顺畅。如果您从海路前往,请注意小镇建在悬崖上的淡色阶梯状建筑:这是典型的希腊岛屿入口。
您也可以从雅典乘渡轮前往锡米岛。蓝星渡轮公司(Blue Star Ferries)夏季每周约2-4次从比雷埃夫斯出发提供夜间服务,大多数季节全年都有。航程较长(15-16小时),因此请尽可能预订船舱。渡轮也从科斯岛或帕特莫斯岛经罗德岛出发,但班次时间表随季节变化。(锡米岛没有机场;最近的机场是罗德岛。)
从季节来看,最热闹的月份是七月和八月,节日活动充斥着夜晚。春季(五月至六月)和初秋(九月)气候温和,人流较少。冬季则非常安静:许多酒馆关门歇业,海面波涛汹涌,不过仍有一些当地人全年潜水捕捞海绵或鱼类。夏季气温可达30摄氏度,但海风通常能使水上活动舒适宜人。即使在仲夏,午后也常常会有些许清静,人们躲进室内避暑,傍晚时分又会重新出来。
抵达锡米岛后,游客大多选择步行或乘坐当地巴士/出租车。老城区陡峭的台阶魅力十足,但略显疲惫,因此请携带舒适的步行鞋。镇中心车辆稀少,主要交通工具是摩托车和偶尔的旅游巴士。在伊阿洛斯,您可以找到自动取款机、小型超市、药店和商店(其中许多商店出售海绵和纪念品)。大型商店和酒店接受信用卡,但酒馆和小摊贩则以现金支付为主。每天有数班巴士从港口区开往上城区和修道院——请查看公交车站张贴的时间表。水上出租车将游客送往散布的海滩;当“塔克西”(Taksi)的小招牌亮起时,它们就会从伊阿洛斯港口最东端出发。
当地习俗简单。问候时以微笑为主——点头或说“Kalimera”(早上好)即可。着装随意,但在教堂则需穿着端庄。在锡米岛,裸体日光浴是违法的(在村庄附近更是禁忌)——即使在诺斯海滩,也只看到穿着泳衣的人。锡米岛的希腊人通常用餐时间较晚(晚上8点以后),而且会在餐桌旁流连忘返,所以餐厅通常要到日落之后才开始热闹起来。给小费是礼貌的,但并非强制性的:在不错的酒馆里,通常会把账单凑整,或者留下5-10%的小费。最重要的是,耐心和友善很重要:锡米岛人热情好客,但也很随和;浮夸或喧闹的行为只会招致礼貌的目光。
走出航海博物馆,上山走一小段路,就能到达山顶村庄乔里奥。迷宫般的石巷、紧闭的店铺和静谧的教堂广场,仿佛时光凝固。在小型民俗博物馆,你可以看到当时的服饰、农具,以及身着奥斯曼帝国时期服饰的塞米亚人的照片。附近还有一堵残破的拜占庭城墙,景色宜人。
回到镇上,漫步在遍布海绵和丝绸商店的海滨(石桥是热门的拍照地点),看看那些售卖当地蜂蜜、豆饼和海洋玻璃灯的摊位。码头上的迪诺斯海绵中心和其他几家手工艺品店仍在包装真正的海绵用于出口——它们可以作为贴心的纪念品。(专业提示:选择摸起来比较硬的干海绵;锡米岛常见的海绵类型有象耳海绵、蜂巢海绵或软丝海绵。)钟楼旁边有一座雕像,提醒居民们如何用海绵赚钱建造了锡米岛的大部分地区。
想要欣赏令人难忘的美景,不妨爬到霍拉山顶附近的酒馆,或是乔里奥边缘的古老风车。落日余晖洒在锡米岛的港口,宛如熔化的金子。拜占庭城堡矗立于最高点;它残破的石砌建筑和荒废的小教堂,让所有愿意徒步前行的人都心生感激。从城堡上,你可以俯瞰绵延不绝的多德卡尼斯群岛——包括黄昏时分地平线上隐约可见的罗德岛轮廓。
锡米岛的夜生活悠闲惬意。这里有几家钢琴酒吧和海滩酒吧,可以享用深夜鸡尾酒。许多游客夜晚漫步在海滨,聆听酒馆音乐和喷泉的鸣响,交织成一首轻柔的催眠曲。晚餐后,冰淇淋摊生意兴隆:不妨尝尝当地特色杏仁饼干冰淇淋。如果您在七月初来到这里,可以去港口观看户外音乐会,或者在复活节周期间观看宗教游行,届时小镇将弥漫着香火和九重葛花瓣的芬芳。
当您乘渡轮或飞机离开锡米岛时,不妨回首往事。头顶上,天使长米迦勒教堂的新哥特式钟楼在柔和的房屋映衬下格外醒目。若是夕阳西下,您或许还能看到岸边大理石的闪光,或是一座孤零零的青铜雕像在摇曳。这些记忆萦绕在许多游客心中:离开锡米岛,人们不仅会被它的景色所吸引,更会被这座岩石岛屿上蕴藏的人类历史的厚重所感动。正如当地一句希腊谚语所说:“海之舟,龙骨里满是沙子。”锡米岛历经风雨,掠夺重生,如今依然以开阔的海岸和宽阔的胸怀迎接每一位新来者,以其悠久的历史为傲,却又以谦逊的态度迎接每一位新来者。
锡米岛有两个主要港口——伊阿洛斯港和修道院港。伊阿洛斯港是商业港口(渡轮停靠),也是住宿、餐饮和商店的中心。岛屿首府由两个区组成:伊阿洛斯区和上城区,由卡利地层阶梯连接。在这个欧盟希腊岛屿上,您无需护照,但请务必携带身份证件。希腊语是官方语言,但英语和意大利语在旅游业中也得到广泛使用。锡米岛目前常年人口不足3000人,规模不大——请保持礼貌地参观,在小巷里留下脚印(或贝壳),带走这座真正从海绵中生长出来的岛屿的美好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