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索古代亚历山大的秘密
从亚历山大大帝的建立到现代形式,这座城市一直是知识、多样性和美丽的灯塔。其永恒魅力源于……
从冰雪覆盖的山巅到熙熙攘攘的河畔,两国之间的边界线往往比任何地图都更能生动地讲述故事。国际边界可以沿着山脊和河流蜿蜒而行,也可以随意地穿过平原和城镇。例如,伊瓜苏河从80多米的高处倾泻而下,汇入巴拉那盆地,形成了横跨阿根廷和巴西边境的伊瓜苏瀑布。相比之下,葡萄牙和西班牙之间的边界——古老的拉拉亚边界——自13世纪以来几乎没有改变,使其成为欧洲最古老的连续边界之一。本文将带您游览地球上最引人注目的边界线,从最高的山峰到最奇特的飞地,将历史背景与旅行见闻巧妙地融合在一起。一路上,读者将邂逅山峰、瀑布、栅栏和独特的边境口岸,每一处都辅以翔实的事实和生动的轶事。
边界可以是自然奇观,也可以是官僚主义的怪象。有些边界沿着河流或山脊延伸,有些则在地图上划出直线。所谓“有趣的”边界,其概念必然十分宽泛:它可以指壮丽的景色(例如两国共享的瀑布)、人类的智慧(例如两国共享的歌剧院),或是具有地缘政治意义的因素(例如局势紧张的非军事区)。为了更好地理解,我们可以先回顾一些基本数据:世界上最长的边界是美国和加拿大共享的(8891公里),而最短的陆地边界则只有85米,位于西班牙的戈梅拉岛贝莱斯岩。我们也会提及一些边界,例如丹麦-瑞典大桥或分隔欧亚大陆的博斯普鲁斯海峡,但重点在于那些最不寻常、最具传奇色彩的过境点。
通过细致考察这些边界,我们可以体会到地理与历史是如何交织在一起的。以下各节围绕一个主题展开——无论是“自然奇观”还是“分裂的社区”——引导读者从宏观背景逐步深入到引人入胜的细节。其目的不仅在于理解边界在哪里,更在于理解它们为何如此重要:在文化、环境以及对旅行者而言。
海拔8848米的珠穆朗玛峰不仅是地球的最高点,也是最高的国际边界。“珠穆朗玛峰不仅是地球上最高的山峰,”一位喜马拉雅山脉的研究人员指出,“而且由于南邻尼泊尔,北接中国(西藏)”,峰顶本身就位于尼泊尔和中国的边界线上。攀登者无论是在尼泊尔境内的南坡,还是在西藏(中国)境内的北坡,都相当于站在了不同国家的山顶。因此,这座世界最高峰同时也是世界上最高的边界。
珠穆朗玛峰两侧的通行条件也截然不同。尼泊尔经典的南坳路线(途经昆布山谷)自20世纪50年代起就对持有许可证的外国登山者开放。登山者需要支付高昂的费用——高达数万美元——才能获得尼泊尔的许可并雇佣向导和夏尔巴人。相比之下,中国(西藏)一侧在西藏被中国吞并后一直处于关闭状态,直到允许发放登山许可证后才重新开放。希望从西藏徒步或登山的游客必须获得中国和西藏的双重许可证。例如,前往西藏一侧的珠峰大本营需要中国签证和两份中国签发的许可证(西藏旅行许可证和外国人旅行许可证)。即使是海拔8000米以上的直升机观光也必须遵守这些规定。实际上,大多数外国登山队都是从尼泊尔一侧攀登珠峰。理论上,登山者从峰顶可以一只脚踏入尼泊尔,另一只脚踏入中国,这是珠峰独有的体验。
珠穆朗玛峰也与文化边界传说息息相关。尼泊尔人称这座山峰为萨加玛塔(Sagarmāthā,意为“天空之母”),藏族人则称其为珠穆朗玛(Qomolangma,意为“世界之母”)。事实上,两国都曾声称对这座山峰拥有象征性的主权。1960年,中国总理周恩来曾发表争议性言论,声称整座山峰都属于中国,尼泊尔领导人随即回应称,峰顶“一直都在我们的领土之内”。最终,经过紧张的谈判,毛泽东提议在珠峰顶设立边界标志。1961年,尼泊尔和中国签署了边界条约,确认山脊线穿过峰顶。
简而言之,珠穆朗玛峰将极端的地理环境与人类的故事完美融合。许可证规定、历史争论,甚至攀登纪录,都围绕着这条终极边界展开。攀登珠峰需要数月的规划——申请登山许可证、做好高海拔准备、与尼泊尔或中国的机构协调——但即使是前往附近大本营的徒步旅行者,也能亲眼见证这座山峰如何将两国紧密联系在一起。
伊瓜苏瀑布气势磅礴,横跨南美洲巴西和阿根廷的边境。伊瓜苏河在此成为两国的国际边界:它蜿蜒流经高地,最终以约80米的落差,形成宽达2.7公里的马蹄形瀑布群,划分出巴西的伊瓜苏市和阿根廷的伊瓜苏港。1984年,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将两侧的国家公园列为世界遗产,彰显了瀑布的壮丽景色。
这处瀑布群是世界上最大的瀑布群之一:约275个独立的瀑布沿着玄武岩峭壁绵延分布。游客可以从阿根廷和巴西两个国家欣赏到它的壮丽景色。阿根廷一侧设有宽敞的木栈道,胆子大的游客还可以体验悬于奔腾水流之上的空中步道,其中一个观景点可以俯瞰“魔鬼咽喉”(Garganta del Diablo),这是瀑布群中最高的单级瀑布。巴西一侧则可以饱览整个瀑布群的全景。两侧的设施相辅相成——游客可以乘船近距离观赏瀑布(水花四溅),但没有入境许可,游客无法步行穿越。
有趣的是,下游不远处便是巴拉圭、巴西和阿根廷三国交界地带,巴拉那河在此汇合。但在伊瓜苏瀑布本身,只有两国在自然奇观中相遇。彩虹穿过水雾,郁郁葱葱的亚热带丛林环绕着这两个公园。历史上,这些瀑布于16世纪被欧洲人“发现”;如今,每年吸引超过一百万游客。游客可以登上观景台,乘坐橡皮艇进入瀑布,或者沿着步道徒步旅行,但与此同时,国界线也穿过这壮丽景色的中心。
在亚洲最大的两个国家——越南和中国——的另一端,也共享着一处壮观的瀑布。板约-德天瀑布位于广西和高平省交界处的归山河上。两道平行的瀑布从宽阔的玄武岩阶梯上倾泻而下,落差达30米,总宽度达300米,使板约瀑布成为越南最宽的瀑布。瀑布一半横跨越南,一半横跨中国,象征着两国之间的边界。
与伊瓜苏瀑布一样,板约瀑布也坐落在郁郁葱葱的峡谷中,吸引着众多当地游客。竹筏载着游客近距离欣赏瀑布,常常可以看到飞溅的水雾和绚丽的彩虹。有趣的是,当竹筏经过时,上游的中国游客经常会向下游的越南游客挥手致意(反之亦然)。历史上,该地区曾发生过冲突(20世纪70年代的边界争端),但如今已实现合作。除了观光之外,游客还可以探索附近的洞穴、寺庙和一座昔日的军事要塞。如今,前往瀑布的管制比几十年前宽松得多;过去需要向边境当局登记,但现在唯一的要求是符合标准的签证规定并入境越南(从河内或下龙市出发,可以驱车前往高平省)。
在南美洲偏远的圭亚那高原,罗赖马山巍然屹立于委内瑞拉、巴西和圭亚那三国的交界处。这座古老的平顶山(“特普伊山”)占据着独特的三国交界点:罗赖马山约5%位于巴西境内,10%位于圭亚那境内,而其余85%则完全位于委内瑞拉境内。砂岩峭壁从丛林中拔地而起,高达400多米,形成近乎水平的山顶高原。据说,它启发了柯南·道尔爵士创作小说《失落的世界》。
罗赖马山顶峰矗立着一座孤零零的石堆,标志着国际边界。Atlas Obscura网站将其描述为“一座粉刷成白色的金字塔形石碑……委内瑞拉、巴西和圭亚那三国的边界在此交汇”。徒步者完成多日的罗赖马山顶徒步之旅(通常从委内瑞拉一侧出发)后,实际上可以同时踏足三个国家的土地。山崖上栖息着独特的动植物,其中许多是特有物种,使得这次旅行既是一次地缘政治之旅,也是一次生态之旅。实际上,人们可以通过委内瑞拉境内的路线到达罗赖马山(旅行团从圣埃伦娜·德·乌艾伦镇出发,通常需要两天的丛林徒步)。巴西和圭亚那除了经由委内瑞拉之外,没有其他直接的陆路路线可以到达山顶。对于那些成功登顶的人来说,眼前的景色横跨三个国家——对于这座地质特征本身就将国界清晰可见的山峰来说,这无疑是一个恰如其分的墓志铭。
直布罗陀海峡虽然并非陆地上的“不规则”边界,但它构成了欧洲与非洲之间的海上边界,也因此构成了西班牙(及其英国海外领地直布罗陀)与摩洛哥之间的边界。海峡最窄处仅约14公里宽,可以说是连接两大洲距离最近的国际通道。这条狭长的水道数千年来一直是至关重要的水道。古代赫拉克勒斯之柱被认为是摩洛哥一侧的直布罗陀岩和杰贝尔穆萨山。
即使在今天,渡轮仍然每天往返于海峡两岸,一些勇敢的游泳者也尝试横渡(尽管水流湍急,十分危险)。直布罗陀巨石本身就是一个标志性建筑,顶端飘扬着英国国旗,周围栖息着巴巴里猕猴。近年来,甚至有人提出了修建固定连接线的方案:2021年的一份报告指出,英国和摩洛哥曾讨论在直布罗陀和丹吉尔之间修建隧道或桥梁,并有可能接入高速铁路网络。任何此类项目都将是现代工程的奇迹。目前,游客可以站在海峡两岸,眺望世界的另一端。由于海峡水域仅有十几公里长,一些人认为这段距离实际上为“零距离”——然而,正式过境仍然需要护照。
西班牙在北非的佩尼翁·德·贝莱斯·德拉戈梅拉半岛是一个鲜有人迹的前哨,却拥有世界上最短的陆地边界。这片狭小的岩石半岛,曾经是一座岛屿,1934年的一场地震将其与摩洛哥海岸连接起来,形成了一条仅约85米长的地峡。如今,这条地峡便是西班牙和摩洛哥之间的全部边界。因此,佩尼翁·德·贝莱斯拥有世界上最短的陆地国际边界。西班牙国旗在山顶飘扬,那里驻扎着一小队士兵和几座政府建筑。由于其军事性质,游客无法随意穿越。尽管如此,佩尼翁·德·贝莱斯仍然是一个令人惊叹的地理奇观:西班牙和摩洛哥之间的边界如此之短,从一端悠闲地走到另一端只需几秒钟。
相比之下,美国和加拿大之间的边界线常被誉为世界上最长的国际边界,全长约8891公里。这条边界线穿越森林、平原和湖泊,从大西洋沿岸经五大湖区和大平原一直延伸到太平洋沿岸。其漫长的长度也使其在象征意义上显得“不设防”——与许多其他边界不同,这条边界线的大部分区域都没有常驻军队。事实上,它被人们俗称为“世界上最长的未设防边界”。当然,这并不意味着它是开放的。数千个官方入境口岸都有移民和海关官员值守(尤其是在2001年之后),许多路段都设有围栏或受到监控。9·11事件后,两国都加强了安全措施,增加了巡逻和监控。
这条边界沿线的人口和经济融合程度极高。它分隔了人口稠密的地区(新英格兰、五大湖区、太平洋西北地区)以及广袤的荒野。阿克韦萨斯内是莫霍克族保留地,横跨纽约州和魁北克省的边界线。在阿克韦萨斯内及其周边一些社区,房屋甚至商业建筑都被边界线一分为二,居民的一扇门在美国境内,另一扇门则在加拿大境内。正如一份报告指出,“一些建筑物(包括一家保龄球馆)同时位于两个国家境内”。边界两侧的法律适用于各自的区域;例如,此类建筑物内的酒吧可能需要在省或州宵禁前清空顾客。然而,北美自由贸易协定(NAFTA,现为美墨加协定USMCA)规定的人员自由流动以及当地的各种安排,最大限度地减少了这种日常影响。旅行者只需出示护照或NEXUS卡即可通过许多地点。在农村地区,即使是地图上标明的遛狗线,在冬季也可能被雪地摩托车越过,而无需进行例行巡逻。
智利和阿根廷的边界线沿着安第斯山脉绵延5300多公里,是世界上最长的边界线之一。它北起干燥的阿塔卡马沙漠,翻越50多个山口,途经湖区和巴塔哥尼亚,最终抵达火地岛。这条边界线的艰险程度与其地理环境相呼应。在许多地方,边界线穿过冰川覆盖的山脉和火山。这里最著名的边界纪念碑之一是安第斯山脉救世主基督像——这座建于1904年的基督雕像矗立在海拔3832米的乌斯帕亚塔山口,旨在庆祝智利和阿根廷和平解决领土争端。这座象征团结的雕像俯瞰着两国,提醒着过往行人两个山地国家之间的友谊。
智利和阿根廷之间的交通主要依靠少数几条安第斯山脉的隧道和公路。重要的过境点包括位于圣地亚哥-门多萨北部的解放者山口(Paso Los Libertadores)和位于巴里洛切附近的卡德纳尔·萨莫雷山口(Cardenal Samore Pass)。两国边界的极端地点包括火地岛的阿尔贝托·德·阿戈斯蒂尼国家公园,就连面积不大的迪奥梅德斯岛也分属两国。历史上,两国边界在独立战争(以及间接的太平洋战争)后发生过多次变动。如今,持有护照和车辆的旅客可以在官方检查站驾车往返于两国之间。两国的景色在边界线处截然不同:白雪皑皑的山峰、冰川湖泊和高原是安第斯山脉的典型特征,而一旦翻过山口,便进入了不同的气候,语言也往往有所不同(实际上,两国都使用西班牙语)。
在荷比边境小镇巴勒,国际边界线错综复杂,由众多飞地和反飞地交错组成。这里有22个位于荷兰境内的比利时飞地,以及7个位于这些飞地内的荷兰飞地。游客漫步在镇中心,可能在不知不觉中多次往返于比利时和荷兰之间。边界线穿过街道、农田,甚至建筑物。巴勒的一些餐馆和商店的用餐区横跨边界两侧;事实上,一家咖啡馆曾因遵守荷兰更为严格的宵禁规定,不得不每晚10点将顾客从比利时一侧转移到荷兰一侧。
这条错综复杂的边界线可以追溯到中世纪封建时期的土地划分和条约。如今,两国市政服务的协调运作天衣无缝,居民在日常生活中几乎无需面对入境检查(比利时和荷兰同属申根区)。尽管如此,差异依然存在。两国国旗仅在各自的飞地上飘扬,荷兰和比利时的停车、邮政和税收规定在某些情况下也存在差异。巴勒的地图必须用彩色绘制;边界爱好者可以参加专门的“飞地之旅”,亲眼目睹边界线如何蜿蜒曲折地环绕着房屋和农田。对于旅行者而言,巴勒是一个奇特的旅游胜地:只需跨过人行道上的一条彩线,即可跨越国际边界。
或许没有哪座建筑比位于美国佛蒙特州德比莱恩和加拿大魁北克省斯坦斯特德的哈斯克尔免费图书馆兼歌剧院更能象征友好的边界了。这座图书馆/歌剧院由一位富有的捐赠者于1904年建成,旨在服务于两国社区,其选址恰好位于边界线上。这种划分是物理上的:阅览室的一半位于加拿大境内,而主入口和办公室则位于美国境内。读者可以在一个国家浏览书籍,然后只需走几步就能在另一个国家借阅书籍——严格来说,这是在室内跨越了边界。近一个世纪以来,这里的边界实际上一直处于开放状态;读者可以从美国入口离开,直接进入图书馆内的加拿大境内。
9/11事件后,安保措施更加严格。加拿大人仍然可以通过加拿大境内一条狭窄的公共人行道前往图书馆,甚至还有官方标牌注明:“加拿大居民无需经过美国海关即可步行前往图书馆”。然而,自2023年起,政策有所改变,只有在图书馆注册的读者才能使用加拿大入口——他们的借书证相当于通行证。实际上,现在大多数访客都是从正门通过美国海关出入境,然后再进入加拿大一侧参观。
这座奇特的地标建筑至今仍作为图书馆和演出场所使用。它的舞台被国界线一分为二(一场交响乐音乐会可以在一个国家开始,在另一个国家结束!),甚至拥有双重邮政地址。到访德比线的游客常常会特意跨过门框,象征性地站在两个国家之间。哈斯克尔图书馆堪称“分裂社区”化优势的典范:邻里携手合作,共同打造了一个共享的文化空间,让国界线成为一种新奇体验而非障碍。它至今仍是一个迷人的案例,展现了普通生活如何跨越国界线。
进入哈斯克尔大楼需遵守各国法律。从佛蒙特州步行抵达的美国公民需在美国入口出示美国身份证;加拿大公民可从后门人行道入口进入,只需向美国海关官员出示借书证即可。(儿童和许多学生持有家庭成员卡。)严格来说,必须持有入境国的有效身份证件。近年来,加拿大公民进入哈斯克尔大楼也需要借书证(加拿大居民免费)。否则,访客通常会从美国一侧进入,并扫描护照。因此,对于按规定路线进入的访客而言,在哈斯克尔大楼过境虽然形式正式,但流程较为快捷。
没有哪条边界比朝鲜和韩国之间长达240公里的非军事区(DMZ)更令人警惕。这条非军事区由1953年结束朝鲜战争的停战协定设立,是一条宽约4公里、大致横贯朝鲜半岛的缓冲区。虽然名为“非军事区”,但它可以说是世界上防御最严密的边界。双方都在各自一侧布设了地雷和传感器,数万名士兵在边界线上巡逻。零星冲突、叛逃者逃亡,甚至暗杀未遂事件都曾发生在这条边界线上。朝鲜一侧(军事分界线)以纪念碑、碉堡和哨所而闻名;韩国则夷平了森林以确保视线畅通。
来自南方的游客只能通过导游带领的旅行团进入非军事区(通常是前往共同警备区的板门店或观察点)。他们会看到冷战的遗迹:边境对面的空荡荡的村庄,例如基井洞,那里竖立着宣传喇叭;巨大的旗杆(“旗杆战”中高耸的旗杆);以及曾经排列在战壕旁的锈迹斑斑的坦克。曾经交火的地方,如今只剩下一个标有“27号围栏”或类似字样的混凝土碉堡。安保措施极其严密:任何被发现擅自越过官方检查点的人都可能被射杀,而且禁止拍照。
值得注意的是,尽管双方零星举行了和平谈判,但朝韩边界问题仍未通过条约解决。如今,双方在形式上甚至都不承认对方政权,这加剧了边界的紧张局势。然而,僵局依然存在。2018年,双方开始在共同警备区开展有限的联合排雷行动,这燃起了人们逐步降低危险的希望。但就目前而言,朝韩非军事区仍然是一个鲜明的例子,它表明国际边界也可能成为冲突爆发点——即使在美丽的群山和森林之中,也时刻提醒着人们冲突的存在。
在欧洲中心地带,波兰-乌克兰边界构成了欧盟的东部边界。这条边界绵延约535公里,穿过起伏的乡村,同时也是冷战时期最长的现存边界之一(它曾将苏联与北约分隔开来)。历史上,这条边界曾因战争而发生过多次变更,但如今它已固定为乌克兰与两个欧盟成员国(波兰以及东南部的斯洛伐克)的边界。
直到2022年,这里相对平静,市场开放,过境合法。一处巨型大地艺术装置象征着这里的团结:每年春天,波兰农民都会播撒向日葵种子,组成一条横跨边境的巨型鱼形,从飞机上看,一条黄色的“河流”蜿蜒流向乌克兰。这件艺术作品也象征着友谊:人们放生了洄游的鲤鱼,让它们游过玉米地。这片边境地区以文化交融(波兰城市普热梅希尔居住着乌克兰少数民族)和跨境节庆活动而闻名。
然而,自2022年俄罗斯入侵乌克兰以来,这条边境线已成为数百万人的避难所。截至2022年3月初,超过230万乌克兰人逃离家园,其中大部分——约142万人——进入波兰。梅迪卡-舍赫尼和科尔乔瓦-克拉科韦茨等边境检查站的车辆和行人排起了前所未有的长龙。波兰不得不加大救援力度以应对涌入的难民(住房、医疗等)。随着人员和货物向西流动,走私和人口流动也激增。目前,边境部分地区已实施临时通行限制,甚至波兰边防人员也穿上了统一的制服。
尽管乌克兰东部战线局势紧张,波兰-乌克兰边界线基本保持稳定。这条边界线分隔的并非军队,而是难民、志愿者和援助车队。边界线上有一处独特的地标:艺术家雅罗斯瓦夫·科齐亚拉于1982年创作的一幅反核抗议主题壁画。当壁画上播撒绿色的黑麦和黄色的野花后,便形似一条巨大的鲤鱼正游过边界。它提醒人们,即使历史的痕迹从太空清晰可见,自然和艺术依然可以跨越鸿沟。
在印度和中国之间的喜马拉雅山脉,只有少数几个官方指定的过境点,而且海拔都非常高。截至2010年代中期,只有三个山口有限度地开放通行。锡金邦的乃堆拉山口(海拔4310米)在关闭44年后于2006年重新开放,成为两国之间三个陆路贸易通道之一。另外两个分别是喜马偕尔邦的希普基拉山口和北阿坎德邦的里普列克山口。这些古老的通道曾经是喜马拉雅丝绸之路的一部分,用于运输羊毛和食盐。
如今,乃堆拉山口印度一侧设有带围墙的市场,中国一侧则设有铁栅栏。商贩和朝圣者(而非普通游客)在此进行货物交易:印度向西藏出口羊毛和大米,而中国则提供羊毛原料和药品。进入乃堆拉山口需持有许可证(印度人需向军队登记;外国人则需持有乃堆拉山口内线通行证)。在短暂的温暖月份,游客可以雇佣官方导游穿越山口并参观中国哨所。同样,里普列克山口如今连接着印度和西藏,而希普基拉山口则连接着另一条跨喜马拉雅山脉的路线。
这些喜马拉雅山脉的边界也反映了历史上的紧张局势。1962年,印度和中国爆发了一场短暂的战争,导致许多边境通道关闭。此后,这些山口逐渐重新开放,以此作为重建信任的举措。对于喜欢冒险的旅行者来说,前往冈仁波齐朝圣地的旅行团有时会经过乃堆拉山口,但随意的独立穿越仍然受到繁琐的官僚程序的制约。总之,印中边界是由曾经连接两国文明的古道和公路组成,如今由许可证和巡逻队严格管理,背靠壮丽而又险峻的山脉。
在加勒比海的伊斯帕尼奥拉岛上,多米尼加共和国森林覆盖的山峦与海地光秃秃的土地骤然交界。这种鲜明的对比甚至从卫星上都能清晰地看到。一位环境研究人员指出:“海地和多米尼加共和国的边界线甚至从太空都能看到——海地一侧的森林砍伐程度可见一斑。”在海地一侧(岛屿西部),木炭仍然是许多人的主要烹饪燃料;树木被砍伐用作柴火和农田。在多米尼加一侧(岛屿东部),森林砍伐早在几十年前就被禁止,能源也转向了天然气和电力。因此,森林仍然保留在多米尼加一侧,而海地的山丘则变成了棕色或黑色。
这里的边界不仅仅是一条政治线,更是一条生态分界线。环保人士担忧海地流域和生物多样性的丧失,那里仅存约三分之一的原始森林覆盖率。多米尼加共和国已启动植树造林项目,并保护了横跨边境的国家公园(例如沿山脊分布的一系列山地公园)。一些非政府组织在边境两侧开展植树活动。然而,海地的贫困仍然驱使着人们砍伐木材用于烧炭。驾车行驶在边境公路上的游客会注意到道路颜色的突然变化——这警示着这条边界的管理不仅需要守卫,更需要生态保护。
德国统一三十多年后,柏林的夜景依然能让人感受到冷战时期的分裂。从太空俯瞰,东柏林的天际线在老式钠灯的映衬下呈现出橙色,而西柏林则在荧光灯和LED灯的映衬下散发出冷冽的白色光芒。这背后的原因并非象征意义,而是出于实际考虑:柏林墙存在时,东柏林使用老式的橙色钠灯(苏联集团的标准照明)照亮街道,而西柏林则采用了更现代、更节能的白色照明。据《卫报》报道,东柏林在统一后多年仍保留着约3万盏这样的煤气灯,直到近年才被拆除。
因此,这条边界如今并非由军方而是由电气工程师来界定。欧洲航天局宇航员安德烈·库珀斯从国际空间站拍摄的一张照片突显了这种分界线:勃兰登堡门被温暖的黄色灯光照亮,与西方的钠灯白光形成鲜明对比。德国正在逐步更换所有老旧路灯以提高效率,专家表示,这种灯光分界线将在十年内消失。然而,目前,在晴朗的夜晚,游客——甚至是漫步在昔日“死亡地带”的游客——都能注意到路灯颜色上的细微差别。柏林持久的灯光格局是一种隐喻:实体的墙壁已经消失,但分裂的痕迹仍然残留在基础设施和人们的记忆中。
在南部非洲,赞比亚、津巴布韦、博茨瓦纳和纳米比亚四个国家都声称对一个点拥有主权,这个点被称为“四国交界点”。该点位于赞比西河畔卡宗古拉镇附近。赞比亚(北部)和博茨瓦纳(南部)位于河岸的一侧,而津巴布韦(南部)和纳米比亚(北部的卡普里维地带)则几乎在同一点交汇。多年来,人们一直在争论这四个国家的边界是否真的在同一点相接,或者赞比亚和博茨瓦纳之间是否存在一条狭长的缝隙。2007年,各国政府达成一致,认定赞比亚和博茨瓦纳之间仅存在一段150米长的河岸,从而划定了直接边界。
直到不久前,往返于此地的渡轮是一艘每小时一班的小艇,这里曾是非洲大陆最繁忙的边境口岸之一。2021年,一座全新的四车道卡宗古拉大桥正式通车,直接连接赞比亚和博茨瓦纳。这座工程奇迹跨越了这片争议地带,却并未触及津巴布韦或纳米比亚,从而确立了各自独立的边界。津巴布韦在维多利亚瀑布(位于卡宗古拉以东30公里处)已有一座通往赞比亚的大桥,而纳米比亚在上游的卡蒂马穆利洛(横跨赞比西河通往赞比亚)也有一座桥。但卡宗古拉的独特之处在于:它是四个主权国家的交界处(尽管其中两个国家仅被一条河流隔开)。实际上,旅行者只需几分钟即可驾车经由这座大桥从赞比亚抵达博茨瓦纳,桥的一侧是纳米比亚的水域,另一侧则是津巴布韦的水域。这里仍然是热门的拍照地点——你可以站在赞比亚收费站,向博茨瓦纳海关站挥手致意,同时思考着几米之外就是连接另外两个国家的通道。
在斯洛伐克首都布拉迪斯拉发郊外,坐落着一座象征开放边界的奇特纪念碑。在名为索博尔公园(Szoborpark)的森林公园里,有一张三角形的野餐桌,三张长椅分别位于三个不同的国家:斯洛伐克、奥地利和匈牙利。这个三点交汇点(以及一个小型雕塑花园)旨在象征这些邻国之间的团结与合作。游客可以漫步至此,与朋友们围坐一桌,这样,即使身处同一片土地,每个人也能共享一顿美食。
这张野餐桌只是这里众多地标之一(其他地标还包括三角形的石碑)。这里距离布拉迪斯拉发约20分钟车程,驾车即可轻松抵达。如今,这里已成为一处轻松愉快的景点——一家人倚靠在桌边,一手扶着桌角,摆出各种姿势,兴奋地喊着“我同时在三个国家吃午饭”。附近的步道可以带领游客穿越这些无形的边界线。这个地方提醒我们,许多边界——尤其是在欧盟内部——更多的是象征意义而非实际的限制。在这个宁静的欧洲角落,地图上的那条线被悠闲的游客和野餐者轻轻拂过,正如公园的艺术家们所期望的那样。
挪威和瑞典之间的边界绵延1600多公里,穿过斯堪的纳维亚半岛广袤的森林和山脉。与历史上许多边界不同,这条边界以友好而非冲突著称。1905年,挪威和瑞典在联合王国解体后和平分道扬镳,此后双方都将边界视为开放的乡村地带。两国居民往来之间没有检查站;大多数过境点只是林间道路上的路标。
冬天,人们甚至可以滑雪或驾驶雪地摩托穿越挪威-瑞典边境,无需办理任何海关手续(当地规定只需留在步道上即可!)。著名的三国交界石位于更北的地方,瑞典、挪威和芬兰三国在一个小河岛上交汇。那里有一座古老的石金字塔(建于1897年),标志着三国交界点,徒步旅行者经常按照传统在上面堆砌小石堆。夏季,该地区的旅行者会沿着标有石堆(有时是铁制三脚架)的步道前行,这些石堆清晰地标示出三国的边界。
总体而言,挪威-瑞典边境地区的生活充满着高度友好的氛围。两国同属申根区,人员可以自由通行。边境附近的村民经常跨境工作、购物和探亲。两国在环境保护方面合作密切:野生动物(如驼鹿和熊)可以自由地在边境线上漫步,跨境公园的管理也常常由两国共同负责。对于探险爱好者来说,瑞典的山区甚至设有写着“欢迎来到挪威/瑞典”的边境桥,以及多语种的友好地图指示牌。简而言之,这里的边界主要存在于地图上和行政管理层面(例如税收差异),而非任何实际存在的紧张关系。
西班牙和葡萄牙之间的边界,有时被称为“拉拉亚”(La Raya),是欧洲最古老的边界之一。它由12至13世纪的条约划定,并在1297年得到最终确定,此后几乎未曾改变。(葡萄牙的边界自13世纪中期完成阿尔加维的收复失地运动后,也“几乎未曾改变”。)这使得这条伊比利亚边界成为地球上持续时间最长的政治边界之一。它目前从北部的米尼奥河延伸到南部的瓜迪亚纳河,全长约1214公里。如今,两国都属于申根区,因此对大多数旅行者来说,这条边界线只是形式上的。然而,“拉拉亚”仍然具有重要的文化意义:边境社区共享方言和节日,而且没有申根检查也并未影响旅游业的发展。
有趣的是,这片边境地区还拥有一项新奇的体验:跨境滑索。在西班牙圣卢卡尔-德瓜迪亚纳(Sanlúcar de Guadiana)附近的瓜迪亚纳河畔,冒险爱好者可以以约80公里/小时的速度飞跃720米的水面,抵达葡萄牙阿尔库廷(Alcoutim)。滑索结束后,由于时差,游客会比目的地晚一个小时,可以乘渡轮返回。这条滑索被广泛宣传为世界上唯一一条跨越国界的滑索。所以,你可以毫不夸张地说:“我从西班牙飞到了葡萄牙。”
是的。Limite Zero公司在这里运营着一条跨境滑索,号称世界首创。体验者从西班牙的圣卢卡尔-德瓜迪亚纳出发,滑过瓜迪亚纳河,最终抵达葡萄牙阿尔库廷对岸的山顶。这的确是唯一一条横跨两国的滑索。参与者只需像游客一样体验(当然,由于葡萄牙位于国外,所以需要携带护照),然后乘渡轮返回。刺激之处不仅在于速度,更在于空中跨越国界的独特体验。据旅游报道,该项目负责办理边境手续,因此体验者可以合法安全地享受这项刺激项目。
除了西班牙和葡萄牙的例子之外,跨境滑索极其罕见。尽管如此,这个想法仍然激发了人们的无限遐想。爱好者们指出,在墨西哥和美国的公园里,人们可以乘坐滑索横跨格兰德河,甚至有传言说奥地利和斯洛伐克之间也曾计划修建一条滑索(但从未建成)。虽然这些项目都无法与伊比利亚半岛的滑索相提并论,但它们凸显了一个主题:富有创意的跨境方式。因此,“滑索”一词已成为跨境游客的热门词汇。
实际上,边境滑索会引发安全和法律问题(比如,如果有人在滑行途中丢了一只鞋怎么办?)。在所有已知的案例中,运营商都会事先核查身份和旅行证件,而且滑索长度较短(葡萄牙为720米)。我们将其归类为“独特”而非“常见”,因为它是一种新奇的景点,而非真正的交通方式。未来会怎样,谁也说不准。无人机送货或超长滑板或许也能跨越国界,但对人类而言,滑索目前仍是最具创意的跨境方式。
水道往往界定着国界——例如多瑙河、格兰德河或湄公河——有时需要渡轮或船只才能跨越。在一些偏远地区,河流是唯一的通道。我们之前已经讨论过赞比西河上的卡宗古拉浮桥渡轮,它连接了四个国家的公路网。世界各地类似的例子包括连接韩国和日本岛屿的渡轮,摩洛哥休达和西班牙之间的季节性渡轮(欧洲-非洲海上通道),以及连接巴西和圭亚那的野生动物浮桥(位于巴西奥亚波克-维拉)。
有些河流的边界处理方式别出心裁。例如,在奥得河和尼斯河(波兰和德国的边界)上,没有桥梁,只有湍急的河段和渡口。在印度和孟加拉国的边界,纳夫河沿岸设有小艇渡口和步行道。即使在发达地区,人们也可以通过河流下的公路隧道跨越国界(例如英法海底隧道,虽然它并非跨越水路)。
法律问题往往很有意思:国际法通常规定边界线位于河道中央或沿河岸延伸。例如,在巴拉圭、巴西和阿根廷的三国交界处,河岛会随着洪水漂移而移动,其归属也会随之改变。在美洲,人们可以乘船经由伊瓜苏河或巴拉那河从阿根廷进入巴西。欧洲的内陆渡轮服务(例如,瑞士和德国之间的莱茵河)通常只需要护照盖章即可。关键在于:当边界线位于水域时,各国通常会选择渡轮、桥梁或水上检查站,而不是修建无法逾越的围墙。在某些季节,一些河流会结冰,暂时变成可以通行的道路(例如阿拉斯加北部/加拿大,或冬季的瑞典和芬兰之间)。
最后,许多国家被山脉分隔,高海拔山口是唯一的连接通道。除了珠穆朗玛峰和喜马拉雅山脉(例如乃堆拉山口、里普列克山口、红其拉甫山口)之外,其他著名的山口还包括开伯尔山口(巴基斯坦-阿富汗)、开伯尔山口(曾一度由英国控制)以及勃朗峰山口(法国-意大利)或布伦纳山口(奥地利-意大利)等高海拔阿尔卑斯山山口。安第斯山脉也有许多山口:除了基督救世主雕像之外,卡拉科莱斯山口和哈马山口等公路也横穿智利和阿根廷,深入安第斯山脉的高处。
对于旅行者而言,穿越山地边界意味着要考虑海拔和天气因素。一些山口仅在夏季开放(例如喀喇昆仑山脉或喜马拉雅山脉),并且需要许可证。在阿尔卑斯山,欧洲的自由通行权意味着人们可以在共享的步道上徒步或滑雪,无需任何手续即可从一个国家到达另一个国家。高海拔山口通常地形险峻:冰川、风暴和气候的骤然变化。但它们也提供独特的景观,例如俯瞰下方不同的家乡山谷。如同滑索一样,高山边界也蕴含着冒险的意味。地图、向导和高度的警觉性至关重要,因为一些山口设有巡逻队或雷区(例如土耳其和亚美尼亚之间的偏远山区)。无论选择徒步、驮畜还是越野车穿越,都让人想起曾经连接不同文化、跨越难以逾越的高山鸿沟的贸易和朝圣之路。
前往新的边境需要通常的旅行证件——护照、签证,有时还需要额外的许可证。但是,一些特殊的边境有特殊的规定:
– 两用建筑 (哈斯克尔图书馆,巴勒住宅区):进入图书馆通常需要当地身份证件或会员卡。例如,加拿大人只需一张借书证即可从加拿大境内进入哈斯克尔图书馆。
– 高海拔山口 (乃堆拉山口,珠峰大本营):除了护照,还需要签证和当地许可证。尼泊尔要求登山或徒步许可证才能攀登珠峰,而西藏则需要特殊的“西藏许可证”和“外国人许可证”。乃堆拉山口(中印边境)需要印度内线通行证或边境许可证以及中国入境文件。通常情况下,这些证件必须提前通过指定的旅行社或相关部门办理。
– 受保护的公园和村庄飞地或特殊区域(例如印度的里普列克山口、德鲁兹边境地区)有时需要获得军方或警方的许可。游客必须登记、聘请导游或参加官方旅行团。
– 申根区与非申根区欧盟内部边界无需正式签证。但从申根国家前往非申根邻国(例如2001年以前的挪威/瑞典,或现在因英国脱欧而前往东欧)则需要接受正规的护照检查。
为做好准备,旅行者应了解双边协议。一些实用步骤包括:办理至少六个月有效期的护照,查询是否提供落地签证,以及了解具体的过境规定(尤其是在选择非常规入境点时)。如有疑问,请联系当地大使馆或旅游局。如需经河流或轮渡过境,请查看轮渡时刻表。对于象征性过境点(例如三方会晤),除公众可通行外,无需其他手续。即使预计不会遇到检查站,也务必携带身份证件。
季节因素会直接影响边境探险的成败。以下是一些指导原则:
出行小贴士:务必查询当地跨境情况。如果一次旅行要前往多个边境,建议错开行程——例如,夏季攀登高山,秋季游客较少时游览低地瀑布。密切关注当地新闻,留意天气预警或外交紧张局势。季节性因素,而非其他因素,决定着许多偏远或人烟稀少的边境口岸是否能够通行。
虽然许多边境口岸都是无害的旅游景点,但有些边境口岸却存在真正的风险。以下是一些需要重点考虑的因素:
总而言之,边境旅游需要做好充分的准备:提前规划好手续,选择官方路线,并随时了解当地情况。讽刺的是,许多最有趣的边境地区反而是最安全的——它们是游客经常光顾的稳定之地。但那些真正动荡不安的边境地区(例如西撒哈拉沙漠、千岛群岛等)往往根本没有旅游设施。
边界会随着政治演变而变化。当前的热点地区预示着可能出现新的边界线或重新统一。例如,摩洛哥和西班牙正在积极进行谈判并提出方案,以正式划定其在西撒哈拉的海上边界。在亚洲,印度和中国仍在讨论其喜马拉雅山脉的边界问题(尽管在乃堆拉山口附近边界已确定,但在其他地区则长期存在争议)。非洲撒哈拉沙漠也存在一些尚未划定的边界区域。气候变化带来了未来的挑战:极地冰川融化可能会开辟新的航道(例如西北航道),将曾经偏远的海域变成新的边界。
科技也在改变边界。在欧洲,护照检查正日益被生物识别闸机取代,例如欧盟的出入境系统等项目。在极端情况下,一些天马行空的设想也层出不穷:例如前文提到的隧道或桥梁项目,如直布罗陀连接线,或是大规模的边境旅游基础设施建设(一些富有远见的人甚至曾提出修建连接各大洲的北极走廊)。与此同时,加泰罗尼亚或苏格兰独立运动(如果实现)将会重新划分内部边界。
然而,大多数现有边界很可能保持不变。如今,主权边界鲜有发生重大变化。许多双边边界条约都是近期才签订的(20世纪80年代至今)。冷战结束以及苏联和南斯拉夫解体导致了许多边界重新划定,但那个时代已基本过去。展望未来,一体化趋势(例如免签旅行)可能会使边界更具象征意义。然而,正如地缘政治所表明的那样,划分界限的概念仍然根深蒂固,因此我们应该关注外交动态和条约更新——尽管要明白,剧烈的变化是例外,而非普遍现象。
历史见证了国界的兴衰更替。近几十年来,新的国家不断涌现:南苏丹2011年的独立使其与苏丹和乌干达划上了新的边界。反之,其他一些边界则逐渐消融:在欧盟内部,许多内部边界(例如东西德或奥匈帝国)已形同虚设。欧洲的申根区实际上取消了数十个边界的护照检查,即便这些边界线依然存在于地图上。
展望未来,一些理论家预测,随着全球化的发展,边界将更加模糊。有人认为,随着贸易区或城邦的扩张,国界线可能会变得模糊不清。然而,也存在一些反向趋势:更严格的移民管控、卫星监控以及民族主义情绪可能会强化边界。在边境旅游领域,我们已经看到这种矛盾的局面:历史悠久的隔离墙(例如中国的长城和哈德良长城)如今吸引着游客,而无需引发冲突;而新的障碍(例如印巴边境部分地区的围栏)则阻碍了游客的前往。
归根结底,边界的稳定性取决于政治和地理因素。人口或族群较为分散的地区未来可能会举行全民公投或仲裁(例如,俄罗斯和日本之间的千岛群岛争端)。但世界上大多数主要陆地边界几十年来都保持稳定。总之,任何边界的消失或建立都可能通过外交途径或全民公投来实现,而非突然改变。因此,在可预见的未来,旅行者应该预期会看到同样的边界——即使随着技术和政策的变化,我们穿越边界的便利程度可能会有所改变。
世界上最短的陆地边界是哪条?
这项纪录属于西班牙的戈梅拉岛贝莱斯岩(位于摩洛哥近海)。这块西班牙控制的小岩石通过一条仅约85米长的地峡与摩洛哥大陆相连。1934年的一场地震将一条海道变成了陆地,形成了这条极短的地峡。地球上没有比这更短的边界了。
哪些国家拥有最长的边界线?
美国和加拿大拥有世界上最长的国际边界,约8891公里。这条边界从大西洋延伸到太平洋,穿过森林和水域。多年来,由于两国都没有在边界沿线驻军,因此这条边界一直被认为是“非防御性”的。相比之下,第二长的边界是俄罗斯和哈萨克斯坦之间的边界,约7600公里。
真的存在四个国家交汇的地方吗?
在南部非洲,赞比亚的卡宗古拉镇就因这一奇特之处而闻名。赞比西河横跨赞比亚、津巴布韦、博茨瓦纳和纳米比亚四个国家。实际上,纳米比亚和津巴布韦并不真正接壤,而是通过两座狭窄的桥梁连接。然而,在卡宗古拉,四国的边界线却紧密相连。一座新建的桥梁在此处直接连接赞比亚和博茨瓦纳。从象征意义上讲,四个国家在此相遇,即便其中一对国家之间仅隔着一条河道。
你能同时站在三个国家吗?
是的。三国交界处设有三点标志。例如,南美洲的罗赖马山,委内瑞拉、巴西和圭亚那的山峰在此交汇。另一个例子是斯洛伐克、奥地利和匈牙利的交界处,那里有一张著名的三角形野餐桌,位于索博尔公园内。在欧洲,北部的三国交界点有一座石堆,站在上面,可以同时踏足挪威、瑞典和芬兰。这些地方让寻求刺激的人们只需站在标志上,就能同时拥有三国的“足迹”。
哪条边境线最难穿越?
“困难”一词可以有不同的含义。从军事角度来看,朝鲜半岛非军事区是最难、最危险的——只有特殊旅行团才能穿越。从自然角度来看,一些山地或丛林边界也极具挑战性:例如,巴拿马-哥伦比亚边境险峻的达连地堑没有公路,通常无法徒步通行。从政治角度来看,像克什米尔的印巴边界这样的地方受到严格限制。从旅游角度来看,最难的边界是那些禁止平民进入的边界(例如朝鲜边境),或是那些需要办理繁琐手续的边界(例如从尼泊尔进入西藏)。
地图上的边界线,却因文化、自然和人类的努力而鲜活起来。从珠穆朗玛峰顶到摩洛哥境内一块不起眼的西班牙小岛,每一条边界都承载着一段故事。有些边界由冰川和河流勾勒而成;有些则由条约及其影响所决定。我们已经看到,地理因素(瀑布、山脉、光线)与历史(战争、艺术、政治)如何交织融合,赋予某些边界独特的魅力。
旅行者常常发现,即使是一道围栏或一个检查站也能引发更深层次的思考:这堵墙为何矗立于此?谁在往来穿梭?人们的日常生活又是如何跨越这道边界的?如今,许多人对自由与限制的交织充满兴趣——既有机会跨越国际边界,又能感受到边界两侧截然不同的世界。上述边界犹如活生生的课堂。它们提醒我们,人类社会既划定界限,也架起桥梁:商业的桥梁、理解的桥梁、友谊的桥梁。
归根结底,探索边界既是向外探索,也是向内审视。它促使我们反思国家认同、环境以及我们在地球上的位置。随着边境旅游的兴起,人们可以期待各国之间持续合作,让充满好奇心的游客能够安全地体验文明的边缘地带。无论是凝视横跨两国的瀑布,漫步于横跨两大洲的图书馆,还是与来自三个国家的人们共享一张野餐桌,我们都会发现,边界尽管沉重,却往往能促成人与人之间的联结。本着这种精神,愿这本指南能成为足不出户的探索者或冒险旅行者的得力助手,激励他们不仅跨越国界,更深入探寻塑造这些国界的历史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