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存最完好的古城:永恒的城墙城市
巨大的石墙是精心建造的,是历史名城及其人民的最后一道防线,它们是来自过去时代的沉默哨兵……
植物园不仅仅是一个美丽的公园,它更是一座活生生的植物博物馆,致力于植物研究、保护和公众教育。根据一种定义,植物园“是一个拥有记录在案的活体植物收藏,用于科学研究、保护、展示和教育的花园”。世界上最古老的植物园——帕多瓦植物园(意大利,1545年)至今仍保留着其文艺复兴时期的原始布局(一个象征地球的圆形池塘),堪称这一传统的典范。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称帕多瓦植物园为“世界上第一个大学植物园”,并强调自16世纪以来,此类机构在学者之间“交流思想、植物和知识方面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实际上,这些植物园最初是为了种植药用植物和实用植物供大学研究而建立的,但几个世纪以来,它们逐渐发展成为公共景点和研究中心。
历史上,许多早期的植物园都隶属于大学或皇家宫廷,医生和植物学家在那里种植药用或用于分类学研究的植物。后来,随着欧洲殖民帝国的扩张,热带地区的植物园在农业和生态方面发挥了关键作用。例如,19世纪的英国科学家在亚洲和太平洋地区建立了植物园,将具有重要经济价值的物种(如橡胶)引入新的气候带。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指出,新加坡植物园“是东南亚的植物研究中心”,并帮助橡胶种植园在整个热带地区扩张。如今,植物园将这些学术使命与休闲和艺术相结合:它们通常设有景观池塘、雕塑展览和文化节庆活动,吸引着普通游客和科学家。
位于英国伦敦的皇家植物园(邱园)完美诠释了花园如何既是科研机构又是宏伟的公共空间。邱园始建于1759年,占地约300英亩,沿泰晤士河而建,如今拥有超过5万株活体植物。其维多利亚时代的棕榈温室和温带温室(玻璃温室)在优雅的铁艺玻璃穹顶下,展示着热带棕榈树和娇艳的兰花。根据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世界遗产名录的描述,自建园以来,邱园“对植物多样性和经济植物学的研究做出了重大且持续的贡献”。该园的科研项目始终处于世界领先地位:它管理着千年种子库(位于附近的韦克赫斯特),该种子库保存着来自4万个物种的25亿粒种子——“地球上最丰富的野生植物物种遗传资源”。换句话说,邱园不仅向游客展示了数千种珍稀植物,而且还充当着一个巨大的基因库,保护着其中许多植物免于灭绝。
意大利帕多瓦植物园(Orto Botanico di Padova)则代表了欧洲植物园规模的另一端。它占地仅约2.5公顷,按现代标准来看可谓小巧玲珑,但其历史意义却无比深远。帕多瓦植物园始建于1545年,最初是为医学生而建,至今基本保持原貌。其经典的布局——一个象征世界的圆形水岛——至今仍完整保留。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强调,这座小花园“对许多现代科学学科的发展做出了深远贡献,尤其是在植物学、医学、生态学和药学领域”。帕多瓦植物园至今仍拥有一个藏书5万册的图书馆和一个拥有6000多种植物标本的植物标本馆,反映了五个世纪以来植物学研究的成果。简而言之,帕多瓦这座植物与书籍的“活博物馆”将植物科学的文艺复兴根源与我们现代对生命的理解紧密相连。
除了这两处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世界遗产之外,欧洲还有许多其他著名的植物园。伦敦第二大植物园——剑桥大学植物园——以及拥有百年历史的牛津植物园(始建于1621年)都致力于支持科研和教学。爱丁堡皇家植物园(占地34公顷)与苏格兰的大学体系紧密相连。在西班牙,马德里皇家植物园(始建于1755年)拥有约2万种本土和外来植物。每一座植物园都体现了当地园艺和科学的发展历史。在欧洲,这些植物园通常由大学、政府或皇家学会管理,并设有博物馆、实验室和植物标本馆。例如,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指出,这类植物园“通常由大学或其他科研机构运营”,并“设有相关的植物标本馆和分类学研究项目”。通过这种方式,活体植物标本和文献档案共同促进了植物学知识的发展。
在热带亚洲,世界顶级花园将郁郁葱葱的丛林与精心设计的景观完美融合。新加坡植物园(始建于1859年)坐落于新加坡乌节路区的中心地带,汇集了沼泽、雨林和观赏林地。正如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所言,它“展现了英国殖民时期热带植物园……向现代世界级植物园的演变历程”。如今,园内的雨林(一片保存完好的原始丛林)和标志性的兰花园(拥有超过5000种兰花杂交品种)与古树成荫的林荫大道和谐共存。新加坡的植物园也产生了巨大的经济影响:那里的植物学家帮助将来自南美洲的橡胶树引入亚洲种植园。到1877年,从邱园送来的橡胶树苗已在新加坡的苗圃中茁壮成长,使新加坡成为东南亚橡胶种植业扩张的中心。这个故事——从殖民科学到全球贸易——说明了一座花园的收藏如何重塑了整个行业。
近年来,中国在东亚大力投资植物研究园建设。新建成的中国国家植物园(北京)占地600公顷,由北京现有植物园和华南地区植物园组成。园内植物种类极其丰富,拥有超过3万种、500万株植物标本,涵盖热带和温带地区。仅华南(广州)园区就占地300公顷,拥有约1700种植物。这两个园区共同构成了世界上最大的活体植物收藏地之一,旨在研究和保护中国丰富的植物多样性。(中国还在建设其他大型植物园,例如云南的西双版纳热带植物园,主要关注热带雨林植物。)
日本最古老的植物园小石川植物园(东京,始建于1684年)和著名的忍野植物园(现为上野动物园的一部分)展现了亚洲早期植物学研究的传统。在印度,阿查里亚·贾格迪什·钱德拉·博斯印度植物园(加尔各答,始建于1787年)和拉尔巴格植物园(班加罗尔,始建于1760年)在殖民时期都发挥了重要的作用。东南亚也拥有独特的植物园:例如,槟城和斯里兰卡的热带花园可以追溯到荷兰和英国殖民时期。虽然亚洲植物园获得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世界遗产名录的较少,但它们在保护本土植物和普及植物知识方面往往发挥着重要作用。许多植物园都以各国特有植物为特色(例如,菲律宾植物园以棕榈树和兰花为特色),并拥有大型的树木园或种子库。
在北美,植物园的规模和类型多种多样,从城市绿洲到区域性综合体应有尽有。纽约市拥有北美最著名的两座植物园:
– 纽约植物园 布朗克斯植物园(占地250英亩)始建于1891年,如今园内拥有超过一百万株活体植物。其标志性的玻璃温室(伊妮德·A·豪普特温室)以钢拱为屏障,庇护着热带雨林和沙漠生物群落。植物园内还设有路易丝·T·默茨图书馆(世界最大的植物图书馆之一)以及广泛的植物科学研究项目。
– 布鲁克林植物园 布鲁克林植物园(占地52英亩,始建于1910年)规模虽小,却也极具标志性,以其日式山水庭园和樱花大道而闻名。园内“拥有超过14,000种植物”,每年接待80万游客。布鲁克林植物园注重教育和社区推广,设有教室、种子库和植物保护实验室。
芝加哥植物园(位于伊利诺伊州格伦科)是美国中西部地区的一个典型代表。它于1972年开放,占地385英亩,散布在郊区湖畔的九个岛屿上。据介绍,它是“世界顶级的活体博物馆和自然保护科学中心之一”,拥有28个独立的展示花园和4个自然保护区。游客可以漫步于各种特色花园——日式花园、草原花园、水景花园、玫瑰花园、果园——所有花园都采用现代设计风格。芝加哥植物园的工作人员还开展着一项大型植物研究项目,致力于园艺和种子保护的研究。
加拿大最著名的植物园是蒙特利尔植物园。它于1931年建于奥林匹克公园附近,占地约75公顷(190英亩),种植着超过22,000种植物。这片广袤的园区内包含数十个主题花园(包括中国和日本植物园、原住民花园、玫瑰园和众多温室),以及一个大型植物园。加拿大公园管理局称赞蒙特利尔植物园是“世界上最重要的植物园之一”,这得益于其丰富的植物收藏和完善的研究设施。(事实上,毗邻植物园的昆虫馆和生物圈馆构成了一个独特的自然博物馆群。)加拿大其他城市也拥有植物园,例如温哥华的范杜森植物园和多伦多的艾伦植物园,但蒙特利尔植物园仍然是规模最大、研究最深入的。
在美国南部,位于宾夕法尼亚州肯尼特广场的长木花园以其规模和展示性园艺而闻名。如今,它占地1100英亩,涵盖了正式花园、林地和草地。园内有装饰华丽的意式喷泉、大型温室和广袤的草地花园。维基百科指出,长木花园是“美国首屈一指的园艺展示花园之一”。换句话说,其设计师巧妙地运用植物种植来衬托科学的植物收藏。同样,丹佛植物园、亚特兰大植物园、新奥尔良植物园和其他美国植物园也凭借其专业的植物收藏和公共活动吸引着游客。
拉丁美洲和非洲的植物园通常以本土植物和殖民时代的交流为特色。在巴西,里约热内卢植物园(Jardim Botânico do Rio,始建于1808年)是巴西的国家热带植物收藏地。它坐落在科尔科瓦多山脚下,占地约54公顷。如今,园内保护着大约6500种热带和亚热带植物,包括沿中央大道排列的巨大棕榈树和湖泊中数千株亚马逊睡莲。导览和指示牌向游客介绍着巴西的生物多样性,这里曾是国王若昂六世的私人花园。虽然里约热内卢植物园尚未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列入世界遗产名录,但它仍然是一处重要的地标。其他拉丁美洲植物园还包括墨西哥城的查普尔特佩克植物园(以龙舌兰和仙人掌而闻名)和历史悠久的布宜诺斯艾利斯植物园(由建筑师卡洛斯·泰斯于1898年创建),它们都服务于各自所在地区的科学界。
在南部非洲,位于南非开普敦的克斯滕博斯国家植物园是世界闻名的典范。它坐落在桌山山坡上,占地528公顷(约1300英亩),保护着独特的开普敦芬博斯植物群落。克斯滕博斯的工作人员种植了7000多种植物,其中大部分是南非本土植物,并划分成不同的主题区域(例如帝王花花园和林地区)。其中一大亮点是“树蛇”树冠走道(一条穿过树冠的钢桥),游客可以从树梢俯瞰整个花园。夏季,克斯滕博斯的草坪上会举办户外音乐会,将文化与自然完美融合。附近的南非国家生物多样性研究所(SANBI)还运营着其他植物园和种子库(例如,比勒陀利亚国家植物园以苏铁而闻名,而斯泰伦博斯植物园则以多肉植物为特色)。
在非洲其他地区,著名的植物园包括开罗的奥尔曼植物园(始建于1875年,是埃及最大的植物园)和匈牙利国家植物园在达累斯萨拉姆的合作植物园,但相关数据较为匮乏。许多非洲国家利用植物园来保护当地的树木和作物(例如,尼日利亚伊巴丹的植物园就专注于热带水果)。总之,非洲的植物园通常兼具科学、历史和休闲等多种功能,这与其他大陆的植物园并无二致。
在澳大利亚及其周边岛屿,植物园通常展示南半球独特的植物群落以及国际植物收藏。悉尼皇家植物园(建于1816年)位于悉尼港畔,占地30公顷,被誉为“澳大利亚最古老的科研机构,也是世界上最重要的历史悠久的植物园之一”。园内收藏了本土桉树、苏铁以及珍稀雨林物种,所有植物均被记录在权威的植物标本馆中。园内亮点包括历史悠久的棕榈大道和设有轮换植物展览的卡利克斯温室。
再往南,墨尔本的维多利亚皇家植物园(占地35公顷,始建于1845年)是19世纪经典设计的典范。园内种植着超过2万种植物,包括许多澳大利亚本土植物(如澳洲野玫瑰、银桦)以及在其广袤的蕨类植物园和湖畔花园中种植的外来植物。植物园开园之初,园长甚至带来了悉尼珍稀的瓦勒迈松的种子。新西兰的植物园——例如基督城植物园和惠灵顿的奥塔里-威尔顿灌木丛——也发挥着类似的作用,只是适应了太平洋的气候。在太平洋岛屿上,像斐济瓦伊萨利保护区这样的植物园则专注于保护当地的岛屿植物群。
在整个大洋洲,这些花园通常是由州政府或信托机构运营的公共机构。它们开展濒危树种恢复项目,并让当地社区参与植物管理。游客可以在香蕉林中参加艺术节,或在绞杀榕树荫下观看传统编织技艺的展示。无论哪种情况,重点都在于活体植物的收藏:从塔斯马尼亚皇家植物园的高山植物到夏威夷莫阿纳鲁亚水族馆的珊瑚礁,“花园”一词可以涵盖任何精心设计的生态系统。
如今顶尖的植物园不仅致力于传承历史,更着眼于守护未来。几乎所有植物园都设有正式的保护项目和合作伙伴关系。例如,千年种子库(位于韦克赫斯特,由邱园管理)就是一项全球性项目:它已保存了超过4万种植物的种子,如同一个地下金库,防止物种灭绝。植物园向国际种子库网络提供植物标本,在人工环境下培育濒危植物,并将它们重新引入野生栖息地。在加利福尼亚州,圣地亚哥植物园参与了本土灌木丛植物的恢复工作;而在英国,邱园的推广活动则致力于保护北美濒危野花。许多植物园都加入了国际植物园保护联盟(BGCI),这是一个覆盖100多个国家的网络,成员们共享专业知识和活体植物资源。
与此同时,植物园也具有教育意义,向城市游客展示农作物和药材的来源。例如,标签和应用程序会解释纽约植物园中马达加斯加的玫瑰长春花是如何被研发成抗癌药物的,或者墨尔本的澳大利亚弗林德斯树与柑橘类水果有何关联。家庭项目、导览游和公民科学项目鼓励公众参与。作为城市绿地,植物园也展示了园艺的最佳实践:可持续灌溉、堆肥和为授粉昆虫创造栖息地。简而言之,尽管每个植物园都有其独特的风格——从邱园庄严的林荫大道到新加坡的热带温室——但它们都秉持着将科学探索与公共服务相结合的共同使命。
世界顶级的植物园是科学与美学交融的文化瑰宝。它们风格各异,从拥有数百年历史的帕多瓦学院园到规模宏大的国家级植物园(如邱园),从新加坡的热带天堂到澳大利亚的沙漠温室,应有尽有。每座植物园都反映了其所在地区的历史——伦敦的皇家赞助、加尔各答和新加坡的殖民时期植物学,或是里约热内卢的新大陆探索——但它们都强调植物生命是全球遗产。漫步于这些植物园的小径,仿佛置身于植物王国:从亚洲引进的银杏树、来自非洲的帝王花、来自各大洲的兰花。或许最重要的是,它们提醒我们对绿色世界的责任:成千上万种植物在这些植物园中被标记和保护,这无声地承诺着它们不会消失得无影无踪。